梦紫冰蓝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人皮玩偶

李松桃的女友帆帆死了,因为帆帆怀孕,李松桃嫌麻烦直接提出了分手,帆帆伤心之下遇到了车祸。

帆帆的父母来闹过几次,都不了了之,反而被报警送进了警察局。

李松桃装模作样的不开心了几天就把事情丢到了脑后,这几天的不开心多半还是担心帆帆的死会不会牵连到自己。不过,这貌似就是一场意外而已。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一天,李松桃在去酒吧的时候无意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女人牵着孩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给他阴森和有点熟悉的感觉。他的李松桃的心突然跳得猛烈起来,他怕帆帆还没死。李松桃一路追过去,可是到了路口转角,一个转弯,女人就和孩子消失不见了。李松桃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幻觉,或者把人看错了,可是这不代表他不害怕。李松桃酒吧也没有去,抖着全身,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家里。

李松桃把这件有点奇怪的事告诉了他母亲高丽君。李松桃的母亲素来欺软怕硬,做事冲动,而且还要求每个人都听她的,霸道至极。这样的母亲养出了的儿子自然是对高丽君唯唯诺诺,说什么听什么,注意都靠高丽君拿。

在听了李松桃的叙述之后,高丽君马上否定了那女人是帆帆。且不说帆帆已经死了,只是李松桃看到侧脸有点像而已,现在的女人大多也是披肩发,发型相像导致人很像也是有的,而且就算是帆帆没死,也不会领着孩子出来,灵堂还在帆帆家摆着呢。

高丽君觉得李松桃是精神过于紧张了。李松桃觉得母亲高丽君说得很有道理,恐惧也消了大半,又没什么心情继续找朋友寻欢作乐,早早的睡了。

李松桃睡下之后做了很多的噩梦,梦里都是帆帆的身影,有开始交往的清丽可爱,有为他害羞脸红,有为他激动呐喊,有甜蜜温馨,最后画面却定格在了听说帆帆有了孩子提出让他负责和结婚之后,他嫌麻烦,经常丢下帆帆和朋友去酒吧,和多名美女有染,最后帆帆哭着来找自己。

李松桃说他只是和帆帆玩玩而已,叫她不要缠着自己,自己也不会给他一分。,帆帆被李松桃还记得自己打了帆帆一巴掌之后直接把她甩出门外的样子,他记得那个时候的帆帆裤子被血染红。

梦里帆帆那张脸清晰的显现,是他那晚没有仔细看到的表情,绝望,痛苦,憎恨,恶心,一张脸杂糅着这么多的表情变得扭曲凄厉,在他面前渐渐放大。他想呼救,可是发不出声音,他想动手,可是身体无法动弹。他就这样看着这帆帆撕开自己的皮肤,剥下自己的人皮,扯断自己的肌肉,掏出自己的内脏,把一把一把的苍蝇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李松桃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皮拆骨抽筋。恐惧和疼痛淹没了他,他想向帆帆求饶,可是帆帆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让他无法开口说话,看着帆帆狰狞的表情和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李松桃陷入了深深的黑暗里。

    自从这天开始,李松桃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泡在酒吧里酗酒,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高丽君说一句李松桃就骂十句,有一次高丽君骂得多了,就直接和高丽君打了起来,把高丽君打得头破血流之后破门而出,几天没有回家。

高丽君向丈夫说了几次,可丈夫李建荣在外地工作无法回来,也并没有把母子吵架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几天之后,高丽君接到了警察的通知,说是捣毁了一个贩毒窝点,在里面抓到多个毒贩和吸毒人员,里面就有李松桃,当时李松桃正吸食毒品。

这个消息对于高丽君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怒气冲冲的去见李松桃,可是李松桃却像傻了一样,坐在一个地方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灵魂。

高丽君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正酝酿着怎么说话,李松桃见到高丽君的到来就像疯了一样拉着高丽君厮打,一直到周围的警察强制拉开,李松桃还是对着高丽君的方向一脚一脚的凌空踢着。

高丽君被打的头破血流,嘴角破损,眼眶青肿,连门牙都掉了5颗,说话直漏风。

高丽君再也不想看见这儿子了,又气愤又难过的走了。

当天晚上,她接到了警察的通知,说李松桃逃跑了。

李松桃去厕所,然后外面的值守人员等了很久都没有出来,进去一看,果然消失了,具体怎么逃跑,跑去哪里一概不知,已经派人去抓了,高丽君所在的家里也被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高丽君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颤抖着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想着要是儿子来找自己,那自己应该怎么办之类的。

可是高丽君没有等到儿子,而是在第二天晚上,收到了一个包裹,不知寄件人。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西装洋娃娃。高丽君把洋娃娃拿出来,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手感俱佳,应该是很高档的皮料包裹在外面。不过她没有精神追究这娃娃从哪里来,手感如何,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已经心力交瘁了。她把娃娃随便一丢就回床上躺着了。

这天晚上,她梦到了李松桃,她看见李松桃就住在家里,其他人都看不到他,她也看见李松桃慢慢接近她的床前,拉开被子钻进她的被窝里,然后肚子上的皮肤传来活活撕开一般的痛楚,接着是有东西钻进去的感觉,这痛楚感觉太过清晰,不像是做梦,把高丽君从睡梦里叫醒了。

高丽君醒来,摸摸肚子上的皮肤,感觉手感有些异样,她拉开被子去看,肚子上赫然一块与一般肤色不同的皮肤,就像破烂衣服上打了一个颜色不同的大块补丁,而且那皮肤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每动一下就巨痒无比。她使劲抓了几下,皮肤马上就冒出血,血的下面有脓一般的黄白色液体流出。高丽君以为她得了严重的皮肤病,马上去医院看。

医生的诊断是她最近精神太多紧张才导致皮炎的发生,开了中规中矩的杀菌药。高丽君擦了几天非但没有好转,那块颜色不同的皮肤上还长了很多的一个个隆起的包。

高丽君正想着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的时候,又一个消息被警察带到了:她的丈夫李建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卷款潜逃了,目前下落不明。

这简直把高丽君气疯了,儿子刚出事,自己没有去找他,才几天就带着小三跑了。难怪每次打电话和他说儿子的事,李建荣都是一副无所谓,爱答不理的样子。原来早就打算抛弃糟糠去寻找新欢了。

可是再生气,高丽君也找不到李建荣。

她跑去李建荣的公司,李建荣的公司同事告诉她,李建荣和一个年轻的20多岁的女人每天在一起,远远看很是年轻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建荣的女儿呢。

高丽君也是气得快要爆炸了,儿子在警察局畏罪潜逃,丈夫也带着小三跑了,自己貌似也得了严重的皮肤病,一件事比一件事还要糟心。

高丽君突然想到,该不会儿子和丈夫一起跑了,只留下她一个河东狮黄脸婆吧。

这个想法令她怒气止不住的暴涨,原来,在这个家里,她就是仆妇一样的存在,有什么事都把她排除在外,现在父子两和漂亮的后妈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

高丽君心情格外暴躁,越暴躁,那块颜色不同的皮肤也就越痒,越痒,她挠地越使劲,直到满手黄红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把肚子给抓破了。

生气之后是深深的无力,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又是送包裹的。高丽君打开包裹,里面还是一个西装洋娃娃,同样的触手温润,手感极佳。她马上想到了自己以前还收到过一个同样的洋娃娃,那个时候心烦意乱就把那娃娃顺便丢着,现在她到处找却找不到了。

这次的洋娃娃也是给她熟悉的感觉,可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和上次的洋娃娃不同。就好像上次的洋娃娃给她的气息像她儿子,这次的洋娃娃给她的气息就像她丈夫。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也是把娃娃随手丢在沙发上就去睡觉了,这几天,她实在太累了。

这天晚上,高丽君又做了同样的梦,可是这次的主角却换成了她的丈夫,当她的丈夫掀开被子钻进去,她又感受到了撕开皮肤尖锐的疼痛和东西钻进去的感觉。

高丽君从梦中惊醒,掀开衣服查看,胸口的位置又出现了不同肤色补丁一样的皮肤。可是这快皮肤的肤色又和以前的那块不同,在她的身体上呈现三个颜色。她再也无法认为这是巧合了,发疯一般的从床上蹦起来,到处翻找那个洋娃娃,还是一无所获。

高丽君怀疑是有人趁她睡着了,给她种植某种细菌病毒,并且那洋娃娃里可能就是装着病毒的容器,当她感染之后再有人潜进她的屋里把娃娃带走,防止留下证据。

高丽君想谁会这么做,谁想让她难过,谁想毁了她,她马上就怀疑到了帆帆的父母还有她的丈夫和儿子。

高丽君先是报了警,高丽君报警的理由是家里失窃。

在警察调开监控的时候发现她收到包裹那两天,她家附近更本没有人出没,连野猫都没有,警察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搜查了帆帆家,什么也没有查到,警察在她家里搜查时发现她也没有丢什么财务,查了送包裹的快递员也没有什么问题。

最后证实了是高丽君报假案,妨碍司法,被拘留5了天。

在高丽君去拘留所的时候,同她插肩而过一个女人,那女人令高丽君汗毛倒竖,那是和帆帆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女人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孩子,看着高丽君笑得很甜。插肩而过的时候高丽君怀疑是自己眼睛花了,折头想再看清楚的时候,被警察推搡着前进,再也没有看清。

当晚,高丽君睡在拘留所的床上,她想起了帆帆死的当晚。

帆帆来到高丽君的家里,想和高丽君谈谈,高丽君当时热情的把帆帆接进家门,给她倒了茶。高丽君不停的劝帆帆喝茶,口中安慰帆帆说李松桃一定会对她负责,她那么好,自己也特别喜欢,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儿媳妇,还可以当奶奶了……,帆帆在她的连说带哄喝下了那杯茶。等帆帆喝了茶一会儿之后,肚子剧痛。高丽君马上撕开那张虚伪的面具,漏出了丑恶的面目,她狞笑这对帆帆说道:“没有了孩子,看你怎么来敲诈。”说完就把帆帆直接摔出门外。帆帆坐在地上,裤子被血水染得通红,忍了一会儿疼,撑着慢慢离开了。想来应该去找李松桃了,之后就是被李松桃赶走遇到车祸。

高丽君想着想着,耳边仿佛听见了声音,这声音让她思绪回笼,那不是同个房间的狱友的声音,声音虽然小,可是能分辨出那是她儿子和丈夫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的皮肤突然痒得让人无法承受,就像有无数的虫子在身体里面爬。

高丽君掀开衣服,看见不同颜色的两块皮肤下面不停的蠕动,一会儿拱出来一截像是手指头戳出来一样,一会儿是一张像脸一样的东西贴在那块皮肤上,像是挣扎着要破皮而出。那脸一样的东西嘴部开开合合,好像在说话,可是现在的高丽君没法分辨他们在说什么,她被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吓呆了。

凄厉的尖叫从她嘴里冒出来,她用手死命的抓挠着自己肚子和胸口上的皮肤,一边拼命的往外面喊叫。

这叫声惊动了看守和狱友,被吵醒的人自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旁边的狱友像踢足球一样给她的头来了一脚,被踢晕的高丽君躺在地上,暂时止住了尖叫,可是手却在不断的抠挖肚子和胸口。

别人在旁边看到了被她抠开的伤口不断有脓水流出,里面还夹杂着蠕动的虫子,众人马上以高丽君为圆心让开了一片空地,就怕她得了什么寄生虫病来传染他人。

得了这样的病肯定不能继续呆在拘留所,以保外就医的理由给放回了家。

自从高丽君回家之后,皮肤变得越来越严重,以两块异色皮肤为中心,周围的皮肤也开始流脓,瘙痒,直至蔓延到全身,脓水里还不停的爬出蛆一样的虫子。

高丽君的整块皮就像里面有两个东西一样被顶起来又收回去,她的耳边不停地响着:老妈,放我出来……,高丽君,让我出来……

几天下来,高丽君的尖叫声,由高到低,最后溟灭于无。

高丽君身上的皮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张着嘴早就无法发出声音,全身不断地有虫子从里面爬出,就像一个红黄色的人形苍蝇蛹,从里面爬出无数蛆虫。

她皮肤下拱起的东西越来越大,肚子和胸口仿佛长出了两个人头,随着人头不断的增大,脖子,肩膀逐渐从她的肚子和胸口上冒出,高丽君的皮被撕扯开,里面冒出了长满蛆虫的或者说是由蛆虫组成的两个有着人头肩膀的怪物。他们从高丽君身上长出来后,直接啃咬高丽君残留的血肉。高丽君看着这一切却无比的清醒,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儿子丈夫从自己身体上长出来扯断肌肉撕裂皮肉的剧痛,儿子丈夫啃咬血肉时的剧痛和蛆虫在皮肤肌肉里钻进钻出的感受。

在高丽君只剩一个头咕噜噜的滚过地板,意识到自己将要死的时候,她看见了帆帆手里牵着一个小孩,两者都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两个长满蛆虫的怪物向她挪来,她清晰的听到了“咔嚓”一声,那是头骨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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